以多边视角看未来中哈经贸合作的困境

 

 

按：根据中哈元首达成的共识，两国“丝路经济带”建设和 “光明大道”新经济政策战略对接工作已全面启动，然而中哈战略对接是一项长期性的、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仅是两国事务，也是国际性事务，涉及美日欧俄等多国在哈利益。这其中还包括多边条件下的经济、政治、安全等不同领域的对话。因此，本文主要从中哈两国经贸关系以及美日欧俄与哈开展合作的角度分析中国在战略对接过程中应特别注意的问题。

 

以多边视角看未来中哈经贸合作的困境

中哈经贸合作状况

    近年来，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在经贸合作方面呈现出快速上升的发展势头。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国超过俄罗斯成为哈第一大贸易伙伴国。目前，两国正努力向双边贸易额400亿美元的目标迈进。

    ● 中哈经贸合作现状

    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中哈双边贸易继续保持快速增长。2014年李克强总理访哈期间，两国达成依托“一带一路”开展产能合作的战略共识，签署了总额达140亿美元的30多个合作协议。2015年哈总理马西莫夫访华期间，两国签署了在钢铁、有色金属、平板玻璃、炼油、水电、汽车等领域进行产能合作的30多份文件，项目总金额超过200亿美元。据哈投资发展部消息称，第二个五年计划需要6万亿坚戈（约320亿美元）的投资，其中大多数来自外国直接投资，冶金、化工、石化、机械、建材和食品是今后发展的优先行业。

    此外，中哈在双边合作领域里进行了许多新的尝试。2012年，两国共同建设的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正式投入运营。中国一些省份正在开通过境哈萨克斯坦的亚欧货运线路。2012—2015年，中国运往哈的集装箱数量增长15倍。2014年5月，中哈连云港物流合作基地一期投产运营，开创了欧亚大陆海陆联运合作新模式，哈历史上第一次获得直到太平洋的出海口。2015年2月，从中哈连云港物流基地出发的定期货运专列抵达阿拉木图，成为中哈合作进展的又一重要标志。中国陕西、新疆等地正筹建中哈自由贸易区，以推动两国贸易便利化。新疆已同哈实现铁路、公路、航线、油气管道、通信网络的立体对接。

    ● 中哈经贸合作的潜力

    从双方经贸结构看，哈萨克斯坦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主要集中于初级产品领域，而在劳动密集型产品及技术密集型产品缺乏竞争优势，虽然近五年来保持了上升趋势，但产品指数比值较低。中国在劳动密集型产品及技术密集型产品方面对哈仍将保持相对优势。

    从优先性角度看，中哈是邻国，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均较为发达，互联互通潜力十分巨大，这种地理位置上的便利确立了双方贸易往来的优先性。同时，近几年的欧债危机及俄欧相互制裁使欧洲市场和俄罗斯市场具有较大的不稳定性，这在一定程度上拖累了哈经济发展。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相较于哈其它贸易伙伴拥有较为雄厚的经济实力，哈加大与中国合作有助于弥补哈在欧洲、俄罗斯的损失。

    另外，为探寻防风险干扰的有效途径，哈积极与中国开展合作。2011年6月，中哈两国签署了金额为70亿元人民币的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协议有效期三年，经双方同意可以展期。2014年12月，两国中央银行续签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同时签订了新的双边本币结算与支付协议。此次，双边本币互换规模仍为70亿元人民币，协议有效期三年，经双方同意可以展期。双边本币结算与支付协议的标志着中哈本币结算范围已从边境贸易扩大到一般性贸易。

    总的来说，中哈经贸合作在两国战略对接的推动下具有十分广阔的前景。中国出于自身发展需要对哈能源需求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仍然相对刚性，与哈加强合作有助于中国西部大开发的不断推进、过剩产能的转移。而哈亟需推动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交通道路基础设施，其中涉及到交通物流、新工业区建设、住宅物业和电力热力供应等多个方面，进一步扩大与中国合作具有极大的可能性。

美日欧俄与哈萨克斯坦的战略布局

    从多边角度看，中哈战略对接不仅仅是中哈两国的事务，也是国际性事务，涉及美日欧俄等多国在哈利益。特别是随着世界对能源需求的不断上升，哈一直是诸多国际力量争相合作的对象，特别是美、日、欧、俄等大国围绕哈能源开发的国际竞争也已全面展开。

    ● 美国因素

    1.美国的战略考量

    美国以“新丝路战略”为核心，将提高和扩大与中亚国家的关系作为自己的长期目标，更是将该地区作为输出美式民主的重要场所。随着中国“丝路经济带”战略构想的提出及俄罗斯“欧亚联盟”推进速度的加快，2013年美国继续借阿富汗问题推进“新丝路战略”，通过巧实力积极改善与中亚国家的关系，不断营造有利于“新丝路战略”的战略空间。2015年6月，美新任驻哈大使乔治·克洛尔在会见哈国务秘书库莉莎拉时指出，美哈将在安全、地区合作、核武器不扩散、提升经贸合作和投资水平以及教育等方面加强相互协作。还要注意的是，近年来，美国打出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TTIP)，不断推进在亚太的存在，这也是美国借其高标准来排斥中国对外战略布局的一种手段。

    2.哈萨克斯坦战略考量

    对哈来说，发展与美国的关系是其对外战略最重要的方向。哈是能源型国家，工业化程度较低，经济发展长期受外部因素干扰。而美国作为当今世界头号强国，左右着全球的经济格局。为此，哈自然希望得到美国帮助，使其经济尽快摆脱危机而走上发展之路。同时，哈参与国际事务也一样需要美国的支持。因为哈政府深知，如果缺乏美国的帮助，要加入WTO、IMF、世界银行等国际经济组织几乎不可能。只有得到美国的认同，哈才能于2015年年底加入WTO。

    3.美哈经贸合作重点方向

    目前，美哈在经贸合作方面水平较低。2013年，美哈进出口贸易额达27.5亿美元，同比2012年增长9%。2014年，美哈进出口贸易额有所下降，为24亿美元。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截止目前在哈的美哈合资企业有470多家。2015年，美国又有47家企业在哈设立子公司或代表处。根据双方设定的计划，美哈未来将在能源、基础设施建设、农业和教育领域进一步加强相互协作。

    综合上述情况，从美战略布局和美哈关系走势看，美国扩大在哈影响目的在于：挤压俄罗斯、推进“反恐”与安全保障、推进与伊斯兰关系与民主、保障能源与推进市场经济制度。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加大对哈投资及经贸往来已是一种必然。不排除，哈未来亲美倾向也会随之加大。中美在哈存在或将出现一个对抗大于合作的局面，美对中在战略上的遏制与经济上的围堵必将同步进行。妥善处理中美哈三方利益将是中哈战略对接的核心问题之一。

    ● 日本因素

    在中亚地区树立政治大国形象是日本的对外战略重要方向之一。然而，随着中国在中亚地区影响的不断上升，日本认为，中国已影响其政治大国的目标与亚洲盟主的地位，因而不断在中亚事务中表现出牵制中国的意图，加强与哈等中亚国家的关系为日本在入常、钓鱼岛等国际性问题上寻求声援也是日本当局的重要考虑。2006年，日本外务大臣麻生太郎先后发表题为《使中亚成为“和平与稳定”的走廊》、《“自由与繁荣之弧”—开创日本外交新天地》的演讲，提出要通过“价值导向外交”将欧亚大陆外延的东北亚、中亚、高加索、土耳其、中东欧直至波罗的海各国连成“自由与繁荣之弧”，将中亚建成“和平与稳定”的走廊。这一年，日本前首相小泉纯一郎在卸任之前对哈萨克斯坦进行了正式访问。在小泉首相访哈之后,日本政府仍然继续派遣官民使团出访哈萨克斯坦。自此,日哈两国企业正式开始了能源合作。2015年10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对哈萨克斯坦进行了正式访问，安倍此访旨在与哈方进一步密切两国关系，加强两国能源和基础设施领域的合作。

    未来，日哈合作的重点仍将以能源为主，日本国际石油开发株式会社Inpex拥有哈在里海卡沙甘石油产地7.6%的股份，尽管与其他国家相比该份额不高，但前景广阔。除能源合作，日哈还将进一步加强在汽车制造、物流运输等领域的合作。2007—2012年，日哈贸易总额达70亿美元，双方进出口基本持平，日本向哈出口商品共计34亿美元，进口共计35亿美元。日本在哈项目45个，价值260亿美元，日哈成立的以开采铀和稀土金属为主的联合企业共计70多家。2010—2011年期间，日哈贸易额实现了50%增长，达16亿美元。2012年，日哈贸易额首次突破20亿美元。2013年2月，哈投资和发展部代表团访日，双方签署了一系列包括加强石油、核能等领域合作的协议，计划在今后几年进一步扩大两国在贸易和投资领域的合作。截止到2014年9月底，日本对哈直接投资超过62亿美元。

    ● 欧洲因素

    2007年是欧盟与中亚关系的新起点，这一年欧盟制定了首份中亚战略文件《欧盟与中亚：新伙伴关系战略》，决定全面深化与中亚国家的合作。欧盟发展与中亚国家的关系主要以援助为主线。欧盟对中亚发展援助主要是通过塔西斯计划（TACIS，对新独立国家提供技术援助和计划）、欧盟民主与人权指导计划、食品安全计划等。2007—2013年，欧盟对哈萨克斯坦援助5670万欧元，涉及司法、教育、医疗、公共事业、地方发展等。2014年，欧盟与哈签署了关于扩大伙伴关系的新协议。该协议是一个全方位文件，不仅包括双方的共同利益，还涉及共同价值观、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互利互惠等内容，其中贸易投资现代化部分是该协议的重点内容。根据欧哈双方达成的一致意见，未来在制定合作路线图和签署继续深化具体领域的合作协议时，都将以该协议作为为法律基础。

    近10年来，欧哈经贸关系高速发展，除欧佩克组织国家外，哈是欧盟的仅次于俄罗斯和挪威的能源供应国，而欧盟也是哈最主要的贸易伙伴。根据哈国家银行2015年5月报告，欧盟国家在哈吸引外国直接投资份额中占总量的45.5%，连续5年居于首位。2014年，欧洲国家对哈经济投资约108亿美元，其中荷兰以70亿美元位居第一。应注意的是，吸引欧洲国家投资的不仅是哈的能源资源，其经贸、农业、交通运输、制造业等也是欧洲各国已开始重点投资的领域。目前在哈投资的欧洲大型企业有：意大利的Eni公司、法国的Royal Dutch Shell、Danone Berkut、Alstom和 Total公司、西班牙的火车制造公司Talgo和直升机公司Airbus、德国的水泥生产商 HeidelbergCementGroup等。截至2015年10月，欧盟对哈直接投资超过1000亿美元。

    ● 俄罗斯因素

    为保持在欧亚地区的影响力，俄罗斯一步步推动建立关税同盟、欧亚联盟和欧亚经济联盟。2015年1月1日，欧亚经济联盟起正式投入运营，目前成员国有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亚美尼亚、吉尔吉斯斯坦。俄总统普京曾表示，经济联盟将成为独联体地区的一个经济引擎，成为一个新的世界经济中心。

    长期以来，俄罗斯一直视中亚地区是其重要战略依托。俄在多边层面组建欧亚经济共同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等重要区域组织，在双边层面则有选择地加强与中亚地区颇有影响力国家的关系。哈作为俄传统盟友，在俄战略视野里，是其整合中亚地区力量的一个关键环节。2013年11月，俄哈两国签署了《哈俄21世纪睦邻友好同盟条约》。根据条约规定，两国将加强在热点问题上的对话，强化在经贸、交通走廊建设、合理使用水资源、军事技术及人文领域的合作。尽管俄在战略上努力维护在哈存在，但处处受到压缩，特别是在两国经贸合作中表现十分突出。

    哈视俄罗斯为传统盟友，哈资深外交家托卡耶夫曾说过：“与俄罗斯的睦邻、友好、稳定关系对哈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阿斯塔纳无条件地重视与莫斯科全面合作关系的发展。为了巩固这种合作关系,并将合作纳入长期稳定发展的轨道,哈领导人作了很多工作。

    俄罗斯是哈最主要的贸易伙伴，两国进出口商品主要是机械设备和运输工具、矿产品、冶金及制品、化工产品及橡胶。长期以来，俄一直对哈保持贸易顺差。而中国对哈基本上保持贸易逆差。就此而言，中国比俄罗斯更具竞争优势。另外，国际油价持续走低和卢布的暴跌导致俄罗斯经济大幅下滑，国内通货膨胀严重，由此催生的负面影响已经通过价格效应、物价因素效应和收入效应传导至哈，严重影响哈俄两国的双边贸易发展，下滑趋势明显。

    未来，以俄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会对中哈的战略对接产生一定的冲击。据了解，俄目前正试图与哈绑定，就欧亚经济联盟与丝路经济带对接问题与中国展开对话。然而考虑到与中国关系的特殊性和彼此需要，俄或将在中哈战略对接中起到积极的助推作用，并成为“一带一路”战略的关键支撑点。

    此外，来自哈内部的风险也将对中哈战略对接产生直接的影响。如，政治风险：哈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未来接班人的事宜。预计，在纳卸任后，哈民族主义情绪抬头的风险有可能加大。金融风险：截至2014年底，哈外债总额1570亿美元，占哈同期GDP和外汇收入比例分别为74%和183%，而这两个指标国际警戒线分别是20%和100%。同时，哈银行业整体不良贷款率约为26%，主导金融市场的6大银行不良资产率超过3成，也远远高于10%的国际警戒线。2015年8月20日，哈全面放开汇率市场，21日坚戈汇率就直线下跌达30%。12月9日，哈央行行长阿基舍夫在回答记者关于坚戈汇率在年底前是否会有变化时表示，他难以预测坚戈汇率，今天的汇率是明确的，而明天的汇率则取决于市场行情。

    基于上述分析，中哈战略对接必须分层次、分阶段、分类别有序推进，中国当务之急是努力营造出良好的外部环境与合作氛围。为实现这一目标，建议着重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充分考虑美日欧俄等大国的关切，寻找利益共同点，突出亲、诚、惠、容的和平理念与共赢理念。同时，以上海合作组织为基础全面展开与中亚五国的战略对话，加强上海合作组织在中亚地区的传统优势和影响。

    第二，在中哈战略对接的同时，与俄罗斯、东欧重点国家实施同步对接，相互呼应，尽快形成“一带一路”建设的支撑链，以建立良好的政治外交环境为首要，以形成命运共同体为关键，做好应对美国TPP和TTIP战略包围的准备。

    第三，不断提升中哈政治互信，保持两国友好关系的连续性，大力巩固与哈经贸关系中已有的传统优势，不断提高技术密集型制成品的竞争力，逐步加大对哈投资规模，稳步参与哈国内基础设施建设。

    第四，注重可持续发展，不断开拓两国合作的新模式，提高中哈本币互换的成效，积极扶持地方资本和民营企业参与国家级的大型项目，提高企业整体活力和竞争力，努力推进中哈共同市场的构建。

【作者简介】

孙铭，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15级政治学理论博士

 

 

近年来，哈萨克斯坦经济保持着快速增长，国家经济总体实力不断上升。2000-2011年，哈萨克斯坦经济年均增速达8% ，成为世界上发展最快的三大经济体（中国、印度、哈萨克斯坦）之一。哈实现经济的高速增长主要是通过搭乘国际油价高位运行的顺风车。从经济发展规律看，长期依靠能源产业拉动国家经济，必然会造成经济结构的不合理，形成畸形发展，其结果是：国内产业发展失衡，对外依赖性进一步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下降，发展内生动力不足，产生经济的脆弱层，国家对抗风险能力不断下降，各类潜在风险易形成规模性传递效应。

 

哈萨克斯坦经济结构转型的主要成果

哈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继1997年提出了《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后，又于2012年提出了《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将跨入世界发达国家30强作为哈萨克斯坦未来40年的长期目标。哈在经济结构转型的主要成果：

    （一）在政策上给经济多元化发展提供全面支持

    为提升国家竞争力，实现国家工业化，使其从一个原料供应国转变成一个工业国家，哈萨克斯坦不断加快与世界经济接轨的步伐，加速发展非资源领域出口引导型高技术产业，鼓励非资源领域的突破和创新，出台了一系列旨在提高国家稳定性和符合经济发展需要的经济政策,制定了国家经济发展的专门规划。如，除1997年《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和2012年《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外，另有2010年的《2010-2014年加速工业创新发展国家纲要》以及2014年的 “光明大道”新经济政策等等。同时哈萨克斯坦积极推进特别经济区和工业园区的建设，提供政策支持，以期带动经济多元化发展。哈总统纳扎尔巴耶夫还命令哈央行进一步完善国家私人伙伴关系机制，研究使用二级银行、养老基金和其他金融机构资金用于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可能性。

    在分析哈连续推出的经济政策时，可以发现，其政策具有能够有效应对可能发生的经济危机的特点。哈独立后的经济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多次遭遇危机，政府采取了各种应对危机的措施，特别是对1997年的亚洲经济危机、2007-2009年世界金融危机的处理,使其积累了处理危机环境的宝贵经验。如，哈政府根据出台的应对危机、保障本国经济发展方案建立了国家基金和国家储备。2014年1月，哈国家基金资产为707.92亿美元，2015年1月达到735.62亿美元，加上国家黄金外汇储备共计超过1020亿美元，占GDP的50%。2014年居民存款达到4.348万亿坚戈，养老储蓄3031.5万亿坚戈，保险519亿坚戈，个人“缓冲”大约有403亿美元。但要注意的是，近五年哈国际储备形成的方式有所变化，货币的自由兑换率有所降低，从2009年的89.2%下降到2014年的74.4%，同时黄金储备从10.8%上升到25.6%。

    （二）在国家投入上为优先发展方向不断整合资源

    为进一步发展经济的多样性，增强经济的抗风险能力，哈萨克斯坦不断整合优势产业，重点发展交通、通讯和科技创新等领域。在出台各项政策的同时，哈政府强调根据本国国情发展市场经济，采取全面的经济实用主义，努力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鼓励创新，对工业化发展予以全面支持，力求建立现代化的企业制度。2014年11月11日，哈2015年国情咨文宣布，为实施“光明大道”新经济政策，哈制定了从国家基金中拨款的计划：2015年7960亿坚戈，2016年3790亿坚戈，2017年30亿美元；从国际金融机构吸引资金90亿美元；国内企业和开发机构融资2400亿坚戈。

    在第一个工业创新发展五年规划期间，哈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建设，为顺利实施工业现代化并向工业发达社会转化奠定了一定的生产基础。哈工业创新发展的第二个五年规划暨《2015-2019年国家工业创新发展规划》，旨在根据地区特色发展加工工业，集中发展特定项目，设定“国家、地区和创新”三个组群。根据第二个五年规划设定的目标，2015-2019年，哈将重点发展16个制造行业，14个为实体加工业，其余两个为创新和航天工业。2020年前工业发展拟达到的成果是：加工工业总附加值增长达到实际增长率的1.6倍；加工工业劳动生产率增长达到实际增长率的1.4倍；非资源（加工业）出口产值增长达70%以上；加工工业能耗降低15%以上；加工工业就业率增长5.3万人。

    （三）在国际合作上广泛参与国际事务创造良好环境

    哈萨克斯坦奉行多边平衡的外交方针，旨在确保国家的安全稳定，广泛参与国际事务，为国家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1997年以来，中亚各国都受到外来势力不同程度的干扰，一些国家还发生过全国性或局部性的动荡，但哈萨克斯坦受到的外部干扰相对较少。为营造良好的国际和周边环境、创造良好的发展条件，哈积极同地区大国、世界大国及国际组织保持友好合作关系，签署了大量经贸合作协议，如《独联体经济联盟条约》、《中亚和西亚经济合作组织关于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协议》、《欧亚经济联盟协议》等。哈近年来还加强了同日本、韩国及亚太地区国家的政治经济联系，以求开拓新的市场。另外，哈萨克斯坦是后苏联地域内首个担任欧安组织主席国的国家，曾成功举办了该组织的峰会，还将举办全球规模的2017世博会。2015年底，哈将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

为改善投资环境及给投资者提供支持，哈政府2011年通过了 “国家吸引投资计划”，简化了中央和地方的审批与签证程序。哈建立的“国家投资网站”可使用12种语言浏览。截止2011年底，已有来自超过150 个国家的5.5万人在该网站注册，有来自42个国家的209 家外国投资者来哈进行投资谈判，其中包括28个国家的136个技术领先企业。据中国商务部统计显示，2005-2014年，哈萨克斯坦共吸引外国直接投资（FDI）2076亿美元，前五位投资国分别是：荷兰、美国、瑞士、中国和法国。2010-2014年，哈萨克斯坦每年吸引外资超过200亿美元，2014年达239亿美元。2010-2014年，哈吸引的FDI 主要指向商业、科研以及服务等领域，其中地质勘探426亿美元（34%），原油和天然气开采领域268亿美元（21.3%），贸易和机械制造业117亿美元（9.3%）。